大學畢業後,分配到離家幾千里之外的黑龍江省牡丹江市工作。在工作空閒時和晚間,經常惦記和思念著父母和兄弟姊妹們,在睡夢中和他們一起談笑和生活。醒來之後,才知道是在做夢。
在工廠上班,忙碌著新產品的設計:首先要瞭解市場對新產品的要求,然後要設計和試運行新產品。期間,惦記著產品的性能可否滿足用戶的要求,產品的某一部件或零件在運行中可能出現的問題。經過五、六年的試運行,還要修改設計。當用戶對產品滿意了,產品就基本定型了。隨後為產品鑒定而準備各種技術資料,召開產品鑒定會議。此後才對該產品放心了。
每隔六、七年,又要開發新產品,重覆著前述過程。每個新產品對我如同母親對襁褓中的嬰兒充滿了惦記和希望。
2000 年我退休了,心想可以休息一下了,其他工廠要聘用我,我皆婉言謝絕,要歡度晚年了。我退休不久,我三個女兒先後出國學習,惦記的分量增加了許多。她們分別在美國和瑞典,人生地不熟,語言能力還不太好,天氣冷暖,飲食能否適應……。特別是小女兒和她的丈夫,彼此在美國相距千里,獨自生活,困難更大,只有在假期才能團聚相助。我們在國內需較長時間才能接到她們的資訊,而她們總是報喜不報憂來減輕我們的惦記和思念。
2008 年,我們夫妻倆到瑞典看望大女兒,眼見為實,知道了他們一家的生活和學習情況,少了些惦記和思念。
這年正在我國舉行夏季奧運會。我是一個體育愛好者,在家時,新聞聯播和體育頻道每天不能不看。在瑞典少了這個生活內容,非常惋惜。惦記著我國的體育強項:乒乓球、體操、羽毛球、女子舉重……。誰得了冠軍?有時從媒體上得知了一些情況,但總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媒體最後報道了我國金牌總數第一的消息,我不由自主地跳了起來,為祖國和健兒們高興和喜悅,急忙告訴了全家人。沒有了惦記和思念,總算放心了。
2011 年,我再次來美國看望二女兒和小女兒,分別和她們一塊兒居住了六年,對她們的惦記和思念時有時無,還總是放心不下。
通過媒體知道一些國內的近況,當發生地震、泥石流、水災等一些負面消息時,惦記著國內的人們和鄉親們的苦難。知道了國家為災區的救助,解除了困難的正面消息,馬上告訴全家,我們為此喜悅和慶幸。
當我在報紙上看到日本右翼極端分子要把釣魚島收歸國有的消息,大陸、港、澳、台同胞一塊同仇敵愾,發出了鄭重的宣告:「老祖宗留給我們的地域,一寸也不能讓外國搶佔。」我看到這些,怒氣衝衝,奮筆疾書,寫了如下的一首詞:
滿江紅 夕陽情
年過七旬,國外居,育孫助子。
傾心力,無鞭蹄奮,累還歡喜。
望夕陽紅光萬里,學黃忠壯心不已。
寫詩詞,習國粹書法,孫來繼。
借媒體,知世事。釣魚島,中華地。
日寇要伸爪,夢作百日。
大陸港澳臺挽手,斬折遏制中華臂,
全無敵。民族復興時,東方立。
年過古稀,常常回想過去。我中學時的同學來信告訴我,他在母校二中工作。我不由地感慨萬千:我在二中學習、居住和膳食了整整六年,那裏有我青少年時期的崢嶸歲月。二中的前身名為「歸綏市奮鬥中學」,是傅作義先生當年為他們的同僚培養後人的學府,所以那時歸綏市流傳一句「少爺小姐念奮中……」。解放後,我能考入了這樣一所學校是幸運和滿足的,學校的教學設備和師資是其他中學無法相比的,學生的素質也很高。在我讀書期間,每年都有八、九名同學保送或考上北大、清華。我現在仍懷念我的老師、校院和景物,充滿了情感。為此我寫了一首詩:
憶母校二中
青少年時於青城,崢嶸歲月在二中。
惜別母校六十載,校園草木皆有情。
校風嚴謹學風正,老師同學母子心。
教學相長樹校榮,培育人傑鑄精英。
註:青城即呼和浩特市。
我在美國已經居住了六年,渴望回國看個究竟,見識祖國的變化和親戚、同學、朋友、同事們的近況。今年夏季,我在北京首都機場轉機,感到北京有些輕微的霧霾,也很悶熱,道路上的交通有些堵塞,交通秩序不太好。第二天晚上回到了我的第二故鄉牡丹江市。我走出艙門一看,是碧空萬里,星星閃耀,皓月當空,涼爽而濕潤,讓我十二分的喜悅和滿足。不由自主地輕聲說出:「牡丹江啊,我回到你的懷抱中了。」
旅館是舒適的,天剛拂曉,我第一個起床,在高層樓的陽臺上環望周圍的樓群和街道,全都不認識。早飯後,打車去看我原住的社區,面貌全非,代之以二十多層高的樓房,都已竣工,正等待客戶選購。街道和道路的兩側是嫩綠的小樹和草坪。真是不見不知道,一見嚇一跳。
我和拙荊、大女兒信步走到市中心牡丹江的岸邊,跨江的立交橋、橡膠壩立交橋和其他幾座跨江橋使兩岸南北變通途,綠地、江水、樓群和街道是城景的主角。
我要再去國內外知名的旅遊勝地鏡泊湖風景區。我在美國的視頻上見到了牡丹江的跳水健兒,在白雪皚皚、冰封湖面百尺高的懸崖上,如同國際高臺跳水的健兒一樣垂直沖入湖中的畫面。
鏡泊湖的旅遊資源非常豐富,夏、秋和冬季是國內外遊客常去的地方。我們工廠每年都要組織職工在秋季去享受鏡泊湖的美景。我曾寫了一首詩:
鏡泊湖秋景
幾遊鏡泊情未了,首臨始信造化超。
無垠林海山川秀,山巔平湖兀峰嬌。
浩淼湖水潔靜綠,吊水瀑布掀狂濤。
北國風光傳天下,詩詞書畫意難到。
我到瀋陽市看望了我的妻兄,他已年過九旬,是建國前的教師,沒有官職。他對我暢言:「什麼時候也沒有現在好,看病不花錢,白送營養品,過年又送我一台平板電視。孩子們工作順心,吃住歡心,我沒有後顧之憂,在頤養天年。」
我又看了我的妻妹。她是農村小學教師,已退休。我上世紀七十年代到過她家。全村都是草房或土房,村裏的路如同老舍先生筆下的「北京龍鬚溝」。颳風是香爐,就是颳風時塵土飛揚,讓人睜不開眼睛。下雨時是墨盒子,下雨時道路泥濘,行走困難。
現在村裏的路都是國家花錢修的水泥路,路邊有街燈,晚上一片通明;房子是國家花一部分錢給修繕的,紅磚綠瓦,分外耀眼。我的弟弟們也在農村居住,電話裏告訴我,村裏的道路和房子都是國家給修建的,這說明了國家對農村的建設是統一步調。更讓我驚奇的是,農村的一部分人有了小汽車,外出非常方便。農村如此的變化,使我對農村的親戚和鄉親們都放心了。
我們國家在國際會議上提出了「一帶一路」的策略,讓參與的國家在經濟上共贏,它得到了大多數國家的回應和贊同,是世界經濟復甦的最好途徑。我國經濟騰飛是有目共睹的,國際上的各種組織也是認同的。我國是世界上第二大經濟體,將會飛得更高、更快、更遠。復興中華的夢必能早日實現。讓世界上的炎黃子孫們放心,共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