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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老船長的見證 - 曾跟隨蔣總統巡視釣魚島側記

「這完全是強盜邏輯!小日本真是欺人太甚!做為一個中國人怎麼能忍下這口氣!」近年來,一提起釣魚島,這位老船長就會抑制不住地憤憤連聲,感慨萬端。

釣魚島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的固有領土。她位於臺灣陸地延伸的礁層上,隸屬於臺灣宜蘭縣管轄,是臺灣的重要漁場之一。漁民們世世代代在這裡捕魚為生。這是有史為證、有法可據的鐵的事實,不容置疑。日本在清朝末年強取了該島,第二次大戰戰敗後,按照國際公約理應歸還中國。七十年代美國將釣魚島行政管轄權非法地交給日本,當時就受到了中國政府的強烈反對,並引起了兩岸民間及世界各地華人持續至今的保釣運動。然而,日本政府卻一直賴著不放。去年九月反將其「國有化」,說什麼是它的「固有領土」,並進而誣告我國為「侵略」。作賊喊捉賊、瞞天過海,是日本強盜慣用的伎倆,深受其害的中國人民對此記憶猶新。如今,它又故伎重演,是可忍,孰不可忍!老船長用其親身經歷的一段史實給以了有力的駁斥。

老船長姓周,1956 年(二十歲)在臺灣應徵服兵役,於海軍士官學校受訓兩年,熟練地掌握了各種航海信號;畢業後分配到海軍旗艦丹陽艦(原日降時戰利品)為航信士,負責用旗語、燈號與海洋往來船艦聯繫。他從丹陽艦退役後,接著跑商務船,後考為甲種船長;1963 年應聘為美國海運公司遠洋貨輪甲種船長,直至 1998 年退休。其航海達四十餘年,跑遍了世界七大洲四大洋,以及各國有名的江河湖海;歷經風浪危難,均能化險為夷、轉危為安,具有豐富的航海經驗。

丹陽艦排水量較大,裝備較強,在中華民國海軍中屬主力艦隻,也是「總統座艦」。當時蔣中正總統常乘坐此艦去巡視東海、南海以及東沙、南沙、西沙諸海域,察看其設防、民生等情況,以確保領土、領海的安全、安寧。釣魚島列嶼雖小,也是常專程去巡視之地。而且,每年至少也有兩三次,每次都有艦隊司令等陪同。有次,身穿破夾克、平易近人的蔣經國副院長(時任職行政院)也隨侍在旁。這足見其對釣魚島神聖領土的重視。一次,因見釣魚島周圍漁船帆影穿梭忙碌,總統考慮到漁民們生產、生活的安全與方便,當即指示要在島上修建幾間房屋,以供漁民們隨時使用。

1957 年 5 月的一天,風和日麗。凌晨時分,丹陽艦率領著三艘軍艦,自左營港鳴笛啟航。桅桿上中華民國國旗迎風飄揚。艦上的官兵們嚴陣以待,堅守在各自的崗位上。艦隊披著朦朧的月光,穿過薄霧,在蔚藍的大海上,向著東北方乘風破浪。艦隊經過富貴角、龜山島後,釣魚島就已在望了。此時,一輪朝陽正冉冉升起,霧氣也已散盡。周船長懷著一個軍人的使命和激情,雙手各握著的一面紅白相間的信號旗,這時照例握得更緊了。他密切監視著前方,同時關注著每一個指令。有時,也不由自主地轉頭凝望了總統兩眼。只見總統端坐在指揮台中央的一張大椅子上,頭戴黑色鴨嘴帽,身披一件黑色披風,慈祥的面容透出幾分威嚴,欣慰的神色蘊含著無比的堅毅。稍頃,釣魚島已清晰可辨了。高山岩石在陽光下閃爍,綠樹花草在微風中搖曳,海面上成群的海鷗在嬉戲翱翔,遠近幾十艘拖網漁船、漁釣船正在緊張地操作。快接近島礁了,他按照邱仲明艦長的指令,用旗語將艦隻由縱隊變成橫隊。只見十幾名陸戰隊員迅速改乘多艘小艇,搬運上建房的各種器材,陸續登上該島,去落實總統下達的建房任務。

約三個月後,艦隊再次去巡視時,遠遠即可望見該島的東南山麓旁有三、四間大的、挺壯觀的板房,還依稀可見縷縷的炊煙。霎時間,島上、海上漁民們陣陣的歡呼聲與成群的海鷗悅耳的鳴叫聲,此起彼伏響成一片。總統放下望遠鏡,與此次隨同的艦隊司令黎玉璽互相談論了些什麼,周船長雖沒聽到,但可見到他們臉上都洋溢著的那滿意的笑容。

日過中天,艦隊緩慢地繞島一周後,周船長又奉命發出信號。艦隊於是迎著燦爛的陽光,朝向東南的石松島、鵝鑾鼻等返回的航向,全速駛去…

周船長對日本不僅有切齒的國仇,更有著血淚斑斑的家恨。他出生在河北省北部的一個農村。1941 年的一個秋天,日寇的鐵蹄踏進了他們這個偏僻的小莊,說是要清查抗日遊擊隊,便將全莊的男女老少一百多人都驅趕到一個打麥場上,接著下令要大家「統統地跪下」。當時才七歲的他,也只得戰戰競競就地跪在那坎坷不平的地面。但他旁邊的三叔(他們家三世同堂)卻不願屈膝,只見日本兵用槍托用皮靴對他猛砸、狠踢。他被打得遍體鱗傷,一條腿也被打斷,當即站不起來。但他一直一聲不吭。當時接連被打的還有好幾個鄉親。他們都咬著牙,從沒喊叫一聲。此後,日本兵並未罷休,又多次闖進該莊,姦淫燒殺,無惡不作。周船長他們家的七、八間房屋也被放火燒毀,家裡的一切全都化為灰燼!他們已一無所有,哭天無路。為了不當亡國奴,為了活命,為了復仇,兄弟各房只有相擁泣別,各奔前程。

周船長的父親是位富有民族氣節的教師。一個陰雲的早晨,他牽著他們母子又一次來到已成為一片廢墟的家宅前,面對中堂的祖先牌位作了最後的拜別。隨即,他們擦乾眼淚,忍住哭聲,懷著仇恨,毅然決然地背井離鄉,向著非淪陷區的鄂西北一帶茫茫山野邁步走去,開始了流亡的生涯。他們沿途跋涉流浪,人地生疏,無親無故,全靠乞討度日。那一根根打狗棍和一隻隻破竹籃伴隨著他們熬過了一個個漫長的春夏秋冬。多年來,他們歷盡艱險,備嘗辛酸,終於盼到了日寇投降。他們這才又安居到開封,他才又揹起書包回到了闊別的學堂。

周船長一提起這段流亡的悲慘歲月,就抑制不住滿腔的激憤。今天,又看到日本霸佔我國釣魚島的罪行,更是怒火中燒。他本是個虔誠的佛教徒,奉行的著「誠心」、「禮讓」、「慈悲為懷」,在灣區華裔老人中也是個聞名的「大善人」。但他這次卻再也無法忍受下去了。他揮動著激動得發抖的胳膊說:「小日本真是欺人太甚,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我現在雖已年邁,但身體尚健。我對沿海各島海路較熟,航海經驗較多,保釣戰爭如果一旦需要,為了國家的安全,為了中華民族的尊嚴,我當義不容辭地奔赴前線,去竭盡自己的一份綿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