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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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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玩電腦

小外孫 Tommy 今年初春滿四歲。

他求知欲強,人小鬼大,腦袋裏每天都能生出一堆的為什麼?嘴裡也常常能道出一番你意想不到的「見地」!

記得 Tommy 兩歲多的時候,一晚他和姐姐讀完書,聽完故事,臨睡前,按慣例給我們一個親吻,道一聲「晚安」。可是那天他拉著我說:「姥姥,對不起!我沒能吻到你的臉,因為你的臉藏在了頭髮後面(Sorry Lao Lao, I can’t kiss you because your face is behind your hair)」。他那紳士般的語言表達,完全與他的年齡不符,曾讓我驚訝了半天!

女兒帶著 Tommy 去 Best Buy 買印表機。女兒左挑右選拿不定主意,Tommy 已耐不住了,找藉口要上廁所。女兒讓公公帶他去,Tommy 立即改口說不去了。媽媽問「去還是不去?」他淡定地回答:「不去,是我的身體耍了我(My body tricked me)!」

一天晚上,孩子們睡了。看書至深夜的女婿餓了,順手打開兒子放在桌上的的食品盒,拿了包 chips 吃了。第二天一早,他發現不見了一包 chips,追問之下,爸爸誠懇地承認了「錯誤」。兒子不依不饒,整個星期都在教育父親:「非你的不拿(Do not steal)!」這是去年暑假在臺北跟爸爸去了趟教會聽到的「十戒」中的第八戒。真是活學活用!

在家裡,他愛聽廣府的童謠和歌曲,像《太陽像個大南瓜》、《點心歌》等,也愛喝老火湯,更愛吃姑媽包的開平粽。我們笑他是廣東人。他認真地糾正:「不是,我講國語,是國語人!」

探尋海洋生物

我們家有只小西施狗。Tommy 問公公:「狗狗幾歲了?」

「七歲。」

「可是我才四歲,為什麼比狗狗還高?」

兩姐弟和媽媽一道給姥姥做生日蛋糕。十多個小蛋糕眾星捧月般地圍在大蛋糕周圍。小傢伙特別關照公公:「太甜了,不要多吃!」可是他卻吃完一個又一個。公公問他:「不是太甜嗎?」

「不甜!」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聖塔芭芭拉動物園有不少孩子們喜愛的動物,還有小火車。女兒買了年票,他們一家常常去動物園玩。一次在動物園門口的停車場,媽媽先把女兒從車上抱了下來,因處理一些事宜,沒及時把弟弟也抱下來。他只得自己解開兒童椅上的安全帶,從車上爬了下來。最後,還不忘提醒媽媽:「你要是忘了我,就沒有兒子了!」

女兒家附近屬鳥類保護區。周圍有濕地和灌木叢。一天,我們見到灌木叢旁邊有許多鳥,我和小外孫走過去,鳥兒幾乎全飛走了,可是還有一隻圍著灌木叢打轉。Tommy 說:「可能有一隻小鳥在裡面出不來了,鳥媽媽不放心,所以不肯走。」

Tommy 踩滑板在人行道上溜得飛快。還不時回頭催促:「公公快點!」老的怕小的摔了,一邊嚷著:「慢點、慢點!」一邊跑下人行道,在馬路邊上拼命地追。小的怕老的追上,腳下的滑板一點沒減速,頭卻擰向公公,「公公上來,別在馬路上跑!」幸好是大白天上班時間,沒人看到這滑稽的一幕。

女兒經中介公司在深圳請了一位年輕男家教。一天中午,那位哥哥不小心踩斷了飯廳裡一張椅子底下的踏腳桿,大家面面相覷。小傢伙壓低嗓子說:「別讓媽媽知道,她會生氣的!」經他提醒,公公在沒有工具的情況下用萬能膠把斷了的腳桿粘了起來。犯錯的哥哥趕緊把粘好的椅子搬回了自己的房間,因為膠二十四小時才能乾。一切完成得天衣無縫,至今女主人毫無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