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搬了一次家,新公寓的管理員是一對非裔夫婦。由於固有的思想意識作祟,對非裔總有一些偏見。住房條件雖好,還是有某種美中不足,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交往,發覺自己完全被種族膚色的成見所蒙蔽。實際上,他們親切友善,勤勞刻苦,擁有很多美好的品德,逐漸改變了我陳舊保守的思想觀念。
我們公寓的停車場旁側有一小塊土地,上面種植著各色各樣的花卉蔬果,點綴著樸實的居住環境。原來這是管理員夫婦的勞動園地。他們都有六十左右的年齡,但身骨硬朗,行動矯健,以種植為他們的業餘愛好。經常在天色微明、晨曦初現時,就看到他們在田地上勞動的身影。夏日炎炎的季節,更是他們特別忙碌的時期。我外出到停車場取車,十有八、九他們正在烈日下揮汗如雨。我說別太辛苦了,他們卻說:「這是樂趣」,是他們的愛好。
這對管理員夫婦對我們房客非常友善,偶然相遇,總是打招呼問候,笑臉相迎。求助什麼修理等事情,也絕不含糊馬虎。我們還經常收到他們收成的蔬菜瓜果,分享他們的勞動成果。都是新鮮而 Organic,既免費且優質。
有一次我有事要與房主聯繫,請管理員寫個字條。那位女管理員立即拿紙,一揮而就。我發覺她的文字流暢,且書法優美,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顯然受過一定教育,有相當的文化基礎。
我兒子已在美國生活二十餘年,但他還是對非裔持有成見。他來訪我們新居後,告誡說:居住條件雖好,還得要小心非裔。我告訴他這對管理員夫婦的待人接物、為人處世,他也明白不該存有偏見。
遷居這裡以前,我曾換過幾所公寓。有的白人管理員工作態度就遜色許多,遠不及這對夫婦的誠懇和藹。有些人口中不說,眼神中老流露出那種鄙夷的目光,尤其對那些英文不好的住戶,那種蔑視,那種勉強,更是溢於言表。非裔夫婦雖然皮膚黝黑,心地卻是清澄透澈,與那些傲慢無禮者,真是一個鮮明的對照。
這次奧巴馬當選美國總統,也有我的一票支持。其中,我們公寓管理員給我的良好印象,或許也是一個因素吧!
有道是:
偏見蔽眼不可取,歧視觀念務拋去;
莫以膚色斷善惡,宜從言行論次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