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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讀老師晚年詩詞

我的童年老師在七十歲左右,遍遊中國名山大川,心潮澎湃。在他晚年寫作的二百多首詩詞中,描繪祖國大好河山的專題《情系山河》就占了六十多首。尤其是當我讀到他的《故鄉行》那幾首,真能引起我的共鳴,倍感親切。因為我和老師同屬渝州故鄉地,也先後都有同樣的童年遊歷趣事,故能想起許多美好的回憶和聯想。 如其中三首:

一﹒阮郎歸,登鵝嶺

喜登鵝嶺看渝州,兩江景色秋。
依稀別夢故鄉游,兒時回憶鉤。
觀新貌,細凝眸,嶄新印象留,
山城鱗次起高樓,繁華眼底收。

重慶的鵝嶺公園,在渝中區西面,也是市區最高處。登上去就能看到全市景象和長江、嘉陵江。過去是首席商會長李耀庭的別墅,建於清末宣統年間。抗戰時期,蔣介石先生和夫人就在其中的「飛閣」居住過半年。英國大使也曾住過五年;澳大利亞大使館曾設於此園中。1958 年闢為公園對外開放。它具有雄、峭、險、秀的特色,是飽覽兩江風光,觀賞山城夜景的最佳處。年少時,我和同學們經常在那裏聚會、觀景。

二﹒人月圓,遊南泉

兒時常去花溪畔,看峭壁飛泉。
探仙女洞,天真爛漫,童趣盎然。
古稀將至,重遊故地,別夢今圓,
風光依舊,欣逢盛世,換了新顏。

南溫泉建於 1927 年,離市區十八公里。花溪水清澈平靜,遊人可蕩舟欣賞兩岸風光。仙女洞分上下兩層,上層佈滿鐘乳石,內有仙女塑像,村姑打扮,赤足盤腿而坐;洞內多支洞,深不可測。近代詩人趙熙曾有詩曰:「洞中仙女不知名,環佩鏗鏘滴翠聲,淡冶春山相對笑,宛然名士悅傾城。」下層是地下暗河,多支河水匯入崖邊,形成近三十米高的《飛泉》射下入花溪河水,這「飛流直下」雖沒三千尺,倒也煞是美觀。如今的南溫泉,比我們年少時的景緻更加漂亮了。據說,二十公頃遊玩地面積內,有十六公頃均為綠地,已成為國家一級達標的絕佳公園。

三﹒生查子,縉雲山

渝北縉雲山,徒步觀風景。
峻秀傍嘉陵,林密真幽靜。
迭翠越千尋,獅子峰登頂。
不愧小峨嵋,雲海遮山嶺。

縉雲山屬國家級自然保護區,位於重慶的北碚區、沙坪壩區及壁山縣境內,距重慶渝中區四十五公里,海拔 350–951 公尺,森林覆蓋率高達 96.6%,遍植亞熱帶常綠闊葉林;主要由九座山峰組成。其中獅子峰最為險峻壯觀,它雄峙於北碚嘉陵江、溫塘峽畔。其森林占地二萬多畝,就有一千七百多種亞熱帶植物。在那兒登高遠望,綠樹環抱、雲煙繚繞,仿佛置身仙境,猶如登上峨嵋山一般,令人心曠神怡。